饭店的后头是一条巷子,人很少,就一个老太太坐在门口择菜。
暴怒的高谷建二,接着脱去外衣,亮出了樱花国阴阳师的服饰,一身黑色镶白的衣服,还挺帅气。
“衣服不错,哪儿买的?”
建二双手合十,口中念着日语,让人听不懂。
但接着,他手朝那择菜的老太太一指,老太太瞬间精神抖擞,两个眼珠子成了墨色。
小雪吓到后退:“鬼……鬼上身!”
不,这不是什么鬼上身,而是阴阳师的傀儡术,用符咒直接操控活人意志。
“狗东西!你跟我打,还要伤及无辜?!那个老太太都多大年纪了,你还不放过他!”
“少啰嗦!只有赢家才有资格评判别人!”
老太太抓着菜刀就冲过来了,陈年手冲其眉心一指,将其定住,锁住了老人家的精魄。
但这样一来,他就不能腾出手去对付这个阴阳师了。
高谷建二贱贱的笑着:“你这种人,弱点太明显了,总喜欢在乎一些跟你毫无关系的人。你的能耐使不出来了吧?哈哈哈!”
他袖中飞出什么东西,陈年立即躲闪,差一点就被撞上。
那是一条蛇!很小的花斑毒蛇。
毒蛇落在地上,陈年顺势看去,眼神为之一振:“金钱蛇!”
“好眼力。”
“金钱蛇是降头师的玩物,你居然也会养。”
“我这人好学,不过你只知其表,不知其里,这可不是一条普通的金钱蛇。”
再次看去,那条蛇居然腾空而起,功绩陈年的脖子。
陈年拿过老太太手中菜刀,从蛇头中间劈下去,将蛇从头到尾一分为二。
“啊?!”
蛇完了。
一条金钱蛇本身不贵,可是讲金钱蛇的幼崽训练成一条完全听话,还能腾空而起的野兽,是需要花费大量气力的。
辛苦数年的随身宝贝,就这么完了。
高谷建二牙齿嘎嘎作响:“八嘎!你这个臭小子,毁了我的宝贝,我要你的命!看镖!”
陈年推开老太,右手一夹,夹住了十字镖。
好一顿操作,看的建二傻眼了,他不敢相信陈年的速度和力道居然高过自己,连近距离飞镖也能接的住。
“你——”
“哼,你来找我就是个错误,我要是你,肯定选择远程斗法。可惜你没机会了,今天我要把你打成白痴。”
确实,阴阳师的拿手好戏就是远程较量,近距离等同于擂台比武,建二以为陈年没多大能耐,想不到自己轻敌了。
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球体,朝地上一丢。
啪!
火花蹲起,黑色烟雾弥漫看来。
这烟雾只存在不到三秒钟就消散,可是建二不见了。
“陈年!他人呢?!”
“跑了。”
“那么快?!”
“是啊,像屁一样的蒸发了,这是樱花国的忍术,这家伙除了是阴阳师,还懂忍术,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,可惜不走正道。”
他走到墙边,望着神情呆滞的老太太:“小雪,去找一碗清水来。”
“哦……好!”
……
高谷建二打输了,狼狈跑回兄弟的公司。
衣服还算完整,他大口大口的喝下凉水,拳头捏的死紧。
看他这模样,高谷雄就知道结果。
“哥,打输了?你直接用阴阳术对付他不就行了嘛,何必找上门去呢。我的手下黑狼说,那小子功夫很不错的。”
“行了!少说风凉话,我做这些还是为了你!”
“……”
“他杀了我的金钱蛇,那是我养了五年的宠物!是我的命根子!”
近战打不过,只能玩远程了。
建二让兄弟给他倒一杯酒,一饮而尽:“我要给他下血术。”
血术,是阴阳师最为歹毒的三大邪术之一,要用五毒和至阴命理之人,以血相融合,炼制成毒人,这种人的目标只有一个人,就是陈年。
而炼成的毒人,全身充满剧毒,好像丧尸一般,抓到谁或者咬到谁,那个人也会变成毒人傀儡,一传十、十传百,最终杀死目标。
目标死后,毒人会自动气绝身亡,连魂魄都会消散。
“哥,用这种阴阳术,可是很消耗你的元气的,而且会损耗阳寿。”
“两年的阳寿而已,我撑得住,我的命数是一百零七岁,两年算什么。这家伙杀了我的蛇,还当众抽我一嘴巴,不杀他,我誓不为人!”
……
蔡家出事了。
从蔡思雅撕毁婚书的那一刻起,蔡家就注定要完蛋。
她和母亲开车出门,一场车祸要了她亲妈的命,在医院没能抢救过来。
老妈死后第二天,父亲也出了车祸,双腿残废,无法去公司了,精神头也很差,脸上没有血色。
守在父亲病床前,蔡思雅哭的很伤心:“爸,怎么会这样啊,呜呜呜!”
“都是命数啊,当年陈九指就对我说过,想要救咱们家,长保富贵,你就必须嫁给陈年。唉……可你撕毁了婚书,陈家人的话可算应验了。”
蔡思雅擦掉眼泪,恶毒说道:“一定是陈家的神棍给咱们家下的诅咒!我要弄死陈年!”
“女儿,别胡来,陈年得到他爷爷的真传,你对付不了他。何况咱们家现在到了如此地步,你也命运也会多灾。这都是老祖宗造的孽啊。要不,你就嫁给陈年算了。”
“我嫁给他?他也配!一个土包子,成天穿着那恶心的道袍晃来晃去的,跟个二傻子似的!”
门外,管家走了进来:“董事长,小姐,有位从京城来的高公子,说要见您。”
蔡思雅一下就猜到是谁了:“高成?!快请他进来!”
高成是京城一个大户家的少爷,因为蔡家生意做的大,所以两家也算合作方,高少爷为人好色,两年前就盯上了蔡思雅,这次很可能是提亲来的。
然而,高成没想到,蔡家遭到了这么大的变故。
看到老蔡这副模样,他并不关心,只是色迷迷的盯着蔡思雅。
“高成,我知道你想干什么,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,我就是你的女人。”
二人在客厅里交谈,父亲也听不见。
高成咧嘴一笑:“什么事?”